第103章 一闪而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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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无妨，说实话，对于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青鸾城，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”至少还有个人能够说话，从她重生在赵卿嫣身上时，她对赵卿嫣的事情一清二楚，反倒对苏家或是她本身的事记忆越来越模糊，甚至，有时候可能只是记得苏家被灭族，她生前死得很惨，靠着这种执念，她才会一步步坚持走下来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仿佛她从未记得过从前的事，甚至连幼时的记忆也是突发性地从脑海里一闪就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今天突然做的这个梦，很可能与即将离开北滁寻找皇后遗骨有关，内心深处因为被苏家的事牵扯地太深，反倒有时候让她失去了理智，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答案，反观下来，她更希望的，还是能够得到爱。

    在苏婥之前的记忆里，她是缺乏爱与关怀的，长时间的牢狱生活，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
    可是沈扈的出现，即使是令她难堪到极点，但内心至少出现了久违的触动，这是她这十六年来，从未感受过的深情。

    甚至觉得，有那个人在，即使忘记苏家的事，也是情有可原的，毕竟苏家灭门，已经过去了太多年，究竟有多少年，她掰着手指都能算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与生俱来的恨意，在她的脑海里停留。

    商乐言抿唇一笑，“嫣侍御不是早就已经融入进了氛围吗？”

    再一次的惊诧，只是困惑于眼前所见的真实性，又或者，眼前的商乐言都是梦境里的一个部分，苏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，确定这是现实后，才放松地面对商乐言。

    她说，“你究竟知道多少，关于我，关于苏家的事，你既然能算出，那么请你告诉我，究竟是谁害得苏家被灭族？”说到这儿，情绪明显激动异常，没有特殊的一切。

    只有内心的炙热在流淌着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牵绊。

    “嫣侍御，这种事情，本不是我能力所能触及的范围，生老病死冥冥中是有定数的，苏家的事毕竟过去太久了，就算想算，也没有这个能力，乐言算是才疏学浅，兴许以后，技法娴熟了，自然能够卜算地出来。不过，对于你来说，重要的远远不止有这件事吧？”没等苏婥质疑她的话，商乐言便又道，“从你第一天进琳琅阁那天开始，我就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充满温馨的死亡气息，这种感觉到后来，越来越强烈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再说下去，可苏婥却深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，她是死过一次的人，怎么可能不带着死亡气息呢？

    兴许，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，否则，她不会梦到那种超脱实际想象的场景，即使是内心的梦境，也该是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，这种不真实感，才是苏婥真正想要弄清楚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我的生命会有劫数？”

    也就是意味着，她会在某个时刻离开赵卿嫣的身体，回归到原本不属于这个世间的地方吗？

    苏婥不甘心，“尽管我带着强烈的执念，想要找出凶手的执念活到现在，也即便是我什么都没有查出，但是收获了很多，毕竟现在的北滁，和当初先帝在世时，完全是两个样儿，如果还在纠结过去，是不是会让自己更加痛苦，永远都无法开心起来。”

    可她的话，非但没有得到商乐言的正面回应，反而更多看到商乐言吃惊或不可相信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嫣侍御，难道你真的这么在意苏婥的事，在意到，什么都不管不顾虑吗？”面前的人紧虑的思索着，像在打量着她的一切，似乎看来，完全不明白她的话。

    苏婥这才明白过来，原来商乐言压根不知道她是苏婥，刚刚那一番话，纯属她一个人对牛谈情。

    索性回答她，“我并没有不管不顾，苏婥毕竟是我爹过继过去的，小时候的几面之缘，也是上天注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对，有些事情，你就算不去想，不去干涉，它还是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，即使这是你不情愿的，所以，嫣侍御，这么久了，你有没有改变一点对皇上的态度？”两人的情感对应状态，商乐言一直都比较注意，生怕像卦象里预测的那样，两人的感情出现严重问题，而她却无法帮得上忙，那样的话的确会很糟糕。

    苏婥也只是很随心地一闪而过的念过，在她觉得，能和沈扈相识，已经是一种缘分，“可能态度上有所改变，但是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，我没办法从以前的痛苦中挣脱出来，兴许会影响到现在的相处！”